“来5杯黄油啤酒，给兄弟们暖暖身。”
零司转身打了几杯酒，倒上些小菜。她感知日渐精尽，虽然看不见，但已能正常生活与工作了。
她将菜放到了桌面上，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离着。
“来陪小爷玩玩？”
零司迅速躲开对方伸出的手。
“请您自重，先生。”她鞠了一躬，离开了。
她在教皇国中心酒馆找到了工作，老板佩服于她高超的酿酒技术，她每天就在吧台接待着这些达官贵人，长相问题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，于是她戴上了面具。
她像往常一样，听着小二给她念的新闻，对着虚无发呆，在生活中她习惯了这具身体。
“万国宴已经进入到了狂欢周，各帝国的领袖们欢聚在皇城中，角斗场于今日开启。”
零司点了点头。
“有没有关于星晨的事？”她细声问。
“我找找……，有--星王此次孤身前来，不知是星晨内部空虚还是另有原因。”
那么重要的关口要是把兵带出来还得了？零司默默想到。
一阵下水道的腐臭味却传到了她的鼻子里。
“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？”
小二摇了摇头。
“没有啊？”
一阵很细微的对话声，零司静静听着。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，有人花重金收掉星王的人头，钱已经到位了，我们只需要照做就行了。”
已经不关我事了吧……零司默默想着。
“星晨的势力还散不到我们这边，隐藏好身份，杀了就走，他们想找也找不到的。”
尽管酒馆人声鼎沸，但404还是能听的很清楚，对方身上散发的腐尸味令她有点受不了。
不朽者……她突然明白了想起了这种味道，手中的酒杯差点没握稳。
“呵呵呵……”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按住。
“先生要来点什么吗。”她回过头，直冒冷汗，表情却控制得相当完美。
“我观察你很久了，你是不是偷听到了什么。”低沉的声音，口中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。
“先生，酒馆太吵了，能听到的太多了，如果不方便的话，请移步到楼上单间。”。
“毒蛇，别太敏感。”对方身后有人拍了拍他，低声说。
404倒上两杯龙舌兰，递给了他们。
“请慢用。”
她走到吧台后，发现自己惊出一身冷汗。
长河计划实验体，而且不止一只，伪装进入了教皇国，计划砍掉阳休雨的头？
怎么回事？计划选中了不止阳休雨？
不关我事了……你现在是零司，不是404。她提醒着自己。
她走到了后门，似乎是被腐尸味呛到，她感觉头晕目眩的。
然后一瞬间她面具就被摘掉了。
“唔…… ”她刚想说话，就被捂住了嘴。
“精灵族的人，隔着酒吧我都能闻到你身上那股骚味。”对方低声说，但看清零司的面目后他还是呆了呆，随即眼神狂热了起来。
“秀色可餐。”他吞了吞口水。
“听到了什么……和我说说。”
零司感受到了一股凉意，应该是一把短刀，架在她的颈上。
“我什么……都不知道。”她慌忙说，一动也不敢动。
“灭口吗。”哪位叫毒蛇的人用他的方言问。
“在教皇国里面杀一个平民？你脑子进屎了吗。”控制住零司的人回道。
“我听不懂你们的话，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404慌张地说，声音中带着颤抖。她发现甚至连自主翻译系统也带进了这具身躯中。
他撩开零司的长发。
“不是精灵。”他低声道。
“见鬼了。”毒蛇骂道。
两人匆匆地走了。
害怕，畏缩的神色缓缓从她脸上消失，她又恢复了一脸冷漠的表情，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她的表演而已，演技甚至不亚于专业演员。
长河计划，不止选中的阳休雨，他的竞争对手已经派人来杀他了。
接近或联系阳休雨，计划的人肯定会出手除掉她。
好像一切都来得及，又好像一切都无能为力。
她咬着牙，低着头。
协议已经深深印在了她的思想中，她没法不去想，每天每夜像鬼魂一样纠缠着她，生不如死。
“阳休雨……真是个混蛋。”她苦笑着，低下身子摸索着将面具捡了起来，擦干净后戴了上去。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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